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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於周一菲還沒有認罪，言心茵的傷沒有完全好，她和郁傾塵還沒有去北京。

慕問鼎帶來的消息裏，就是說周一菲時好時壞的。

她有時候是一直叫著自己冤枉，哭過不停。

一時之間，又是無比的沈默，無論別人說什麽，就是一概不應。

就算她不認罪，但有了言心茵腳鏈上的語音為證，還有霍思東、言心茵和鄭采薇他們三人的證詞，她也逃脫不了罪責。

至於之前犯下的罪，一直沒有找到突破口。

淩博也審訊了不少時間，他道：“慕隊，你說，這人是不是精神分裂了？有著幾重人格，一時是這個模樣，一會兒又是那個模樣？”

“你說什麽？”慕問鼎馬上就有興趣了。

“我說不同的模樣。”淩博道。

慕問鼎搖頭：“前頭那句話。”

“精分！”淩博本來是隨便說說的，他這時也在審視自己說的這話，“難道她真是精分了？”

慕問鼎馬上說道，“快，跟局長打報告，讓精神方面的專家來鑒定她！”

他一想到了這兒，又給言心茵說了這事。

言心茵又聯系了國內外的精神方面的專家，慕問鼎也有顧慮：“萬一她和陶康維一樣，是裝出來的呢？她想逃脫法律方面的責任，故意裝成精神病。還有，如果她真的是精神病患者，那麽她是不會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價的！”

“不管是真是假，我們實事求是！不求論功行賞，至少無愧於心。”言心茵說道。

很快，國內外的專家到來了。

他們對周一菲反覆做了測試，結論得出來，她是真的有精神分裂癥，她有三重人格分裂癥。

一重是正常長大的，非常溫柔單純的人格。

一重是非常狠辣無情具有報覆心的人格。

還有一重是只有四歲的小女生，懼怕一切陌生的環境的人格。

平時犯罪的是報覆心的人格，她這個人格也是知曉其它兩個人格的。

周翔東知道後，當時就流下了眼淚，因為專家說，她的多重人格，就是四歲時受到了傷害才形成的。

為此，他親自去見了楊珊。

楊珊看過精神專家和心理醫生的評估報告後，她也失聲痛哭。

因為她疏於對周一菲童年的照顧，也沒有及時對她創傷的修覆，才導致了周一菲的多重人格的產生。

“楊珊……”周翔東哽咽著道：“你想治好一菲嗎？”

楊珊猛的擡頭看著他，聽見他在說話：“你可以不愛我，可是，一菲是無辜的，如果你還想成為一個合格的母親，我想你能將她另一個人格的罪行，全部說出來，你我都知道，多重人格分裂這種病，是不會判死刑的，但必須接受治療。我希望她能治療成功，成為一個積極向上的溫柔單純的周一菲。”

“好。”楊珊點頭，“我說……”

於是，接下來，楊珊把所知道的，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。

從“無頭騎士”說起，她道：“我當時並不知情，只知道在空難之後，一菲要我學習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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